“哪里？”曲教授笑道：“不过是看看而已。”
他心中得意，还是院长高明，小图书馆里的好文献太多了，短时间肯定看不完，他不信叶非面对这些文献不心动。
只要心动，他就想看。
只要想看，他就不会短期的留下，而是长期的留下。
而想长期留下，只能成为复旦的人。
之后，曲光杰将叶非带去小图书馆。
小图书馆说是小，但也有两百多平方，文献上万部。
叶非找到集合论的文献，有十几部，每部至少半个巴掌厚。
曲光杰看叶非看的认真，悄悄的退出去。
“怎么样？”院长在办公室，看到曲光杰走进来，连忙站起身问道。
“果然叶非被那些文献吸引住了。”曲光杰笑道：“那么多文献，他别想短时间看完。”
“对于有志于混数学圈的人来说，这些文献就是毒药，碰上就很难脱身。”
院长点头，他混学术圈几十年，对于学者们的心理想法，自问已经把控九分。
所以，他认为，叶非一定对这些文献心动。
三天后，叶非结束文献的阅读。
“对于极小塔问题接下来的证明，已经有思路了。”
这三天，对叶非帮助非常的大。
极小塔问题，他之前证明出p=t。
还剩下在ZFC下证明出p=t。
在这之前他的思路还很模糊，但这三天看文献，已经让他找到明确思路。
“现在就等着验证我的思路了，如果正确，最多一周，就能证明出ZFC下的p=t，也就是完整的极小塔问题。”
叶非扫了一圈其余没看的文献，摇了摇头，很是遗憾。
但他现在不得不离开了。
他都出来一周了，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离开？”曲光杰听到这话后，一脸惊讶，道：“那些文献你看完了？”
不应该啊，那么多文献怎么可能短时间看完。
要是看不完，叶非舍得离开？
“没有！”叶非摇头道：“但这次真的感谢贵校，让我看到这么珍贵的文献，对我帮助非常的大。”
曲光杰诧异的道：“你就不想继续看下去？”
“想啊！”叶非无奈的道：“但我也不能一直看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导师还等着我一起搞科研。”
“我都出来一周了，我导师应该等急了。”
不，鲁一山此时一点都不着急，极小塔问题最重要部分都被叶非解决了，之后的问题短时间就能解决。
所以，对于叶非在外一周，鲁一山连一个电话都没打。
“我可以打电话给你导师。”曲光杰有些着急的道：“科研让他自己先做，你在我们这里还要待一段时间。”
叶非离开肯定不会回来了，所以他不能让叶非离开。
“不用这么麻烦。”叶非摇头道：“除了科研，还有论文，我要把p=t的论文写出来。”
“很多期刊都向我约稿了，我这终稿也不能长时间不出来吧！”
他将p=t挂到Arxiv上，并在当晚讲解了p=t的证明步骤。
所以验算他的p=t很快就完成了。
自然就有很多SCI期刊向叶非约稿。
“最重要的是，我已经把p=t挂到Arxiv上了。”
“你也知道，极小塔问题最难的就是p=t，现在别人都知道p=t的证明方式了，有人要是先我一步证明出极小塔问题，那我会很后悔的。”
“明明能证明出极小塔问题，却因为看文献被耽误了，这简单……”叶非摇头。
曲光杰听到这话很认同，叶非确实不能耽误了，要尽快把极小塔问题证明出来，免得被别人捷足先登。
但他心中也很焦急，他不想让叶非离开。
“要不这样吧，你在这里先住下，把极小塔问题证明出来。”曲光杰道：“之后再继续看文献。”
“放心，我们学院有很多优秀的数学家，会帮你证明极小塔问题的。”
“而且，我就是研究集合论的，我也会帮你的。”
“到时候通讯作者和第一作者都是你，我们学院不会占你便宜。
“不用，不用！”叶非连连摇头，这种事不能麻烦复旦。
就算曲光杰说通讯作者和第一作者都是自己，但说不定事后就有什么麻烦呢！
所以，还是回去和自己导师一起研究。
再说，这是他和他导师的课题，不能让别人插足进来。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找到ZFC下p=t的思路了，他自己独自就能完成。
独自就能完成的事，还让复旦的人掺合进来，这不是把好处送给复旦吗！
叶非脑子进水，都不会同意这事。
“曲教授！”叶非道：“我真要离开了，你也不用挽留。”
最终，叶非在曲光杰的目光下离开。
曲光杰焦急的打电话给院长，院长听后惊愕，不应该啊，叶非就不对那些文献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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