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往事,江寒光只觉得异常讽刺。
那年寒冬,赵怀瑾刚被老域主接回来的时候,江寒光就认识了年少的赵怀瑾。
他记得那个时候的赵怀瑾很瘦,还是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高瘦少年。
“他赵怀瑾被老域主强送到书院的时候,所有门窗都对赵怀瑾冷嘲热讽,嘲讽他身份低微,嘲讽他不过是个区区下贱的私生子!”
“可……我偏不信这个邪,我江寒光却觉得他日后必有大为,是啊,他如今可真有本事啊!”
殷凛皱了皱眉,冷冷道:“今时不同往日。”
域主刚接回来的时候,备受欺凌他是知道的,甚至有的时候赵怀瑾被生母折磨得濒临死亡的边缘,他都看不下去。
仅仅可以说靠吊着一口气存活了。
若域主不争,便真是死路一条了。
江寒光闻言,只是冷笑,继续沉声开口道:
“为了他的野心,我江家就因为他赵怀瑾一纸通敌的文书,江家全数性命,被护城军活生生一夜屠门!江家最小的侍女,年仅十三岁便没了性命!”
说到愤慨之处,江寒光站起来,两手紧紧抓起殷凛的衣襟,眼眶泛红。
“但凡他赵怀瑾还有一点点人性,我的结发妻子和亲生孩子怎会被他斩杀在雪地里!江家的每一个冤魂都记着呢,殷凛,你敢说这些人命,这一桩桩血债,铺就的不是他赵怀瑾的荣华大道吗!”
江寒光每说一个字,殷凛脸色就更难看两分,他闭了闭眼:“江家的事非域主本意……”
这句话,其实说得殷凛自己都不信。
但域主对他有救命之恩和知遇的情分。
他现在只能极力为域主开脱。
不想,江寒光只是冷笑得更厉害了。
非他本意?人都被他杀完了?现在说非他本意?
哦!对了,他赵怀瑾的本意是那个免死金牌……“
江寒光掩在衣袖下握拳的手,指尖早已抓破掌心,舌尖弥漫着一股铁锈味。
滔天的恨意涌动在他的胸腔内,都是他识人不清……
如今害江家走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他那个刚出生的孩子,他还没有亲耳听他喊一声“阿爹”……
幸好……江家覆灭前,他把自己的弟弟江寒山送了出去。
希望寒山能不辜负他的期望,替江家报仇雪恨……
殷凛敛了敛神,半瞬神情再次恢复了冷漠无情:“我今日来找江世子,不是来听世子诉苦的,是为其他的。”
“免死金牌到底在哪里?”
江寒光看着殷凛冷漠无情的神色,似乎明白了什么,态度却依然坚决:“没想到我江家百年不入仕,与世无争,却还是逃不过这般觊觎。”
“赵怀瑾多行不义必自毙,妄想拿它当护身符,他做梦!”
殷凛早料到江寒光会这般回答,却还是皱紧了眉头。
刑罚对一个满怀恨意,心如死灰的人根本不起作用。
只会加剧他的恨意。
殷凛沉默半瞬,还是忍不住问:“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说出金牌的下落?”
江寒光闭上了眼,缓缓道:“除非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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