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筝接到消息,第一时间赶了过去,傅川钰就算对逍遥侯再怎么讨厌,在大是大非面前也选择退步。
所以两人几乎是同时骑着马跑到了城外驻营的地方。
他们尚未来得及多说什么,便见蒋康已然下令整兵迎战。
“世子,您怎么来了?”蒋康疑惑问道。
“不是侯爷叫我来的?!”傅川钰懒得多说,随手接过一件盔甲穿上,头盔上方的白色翎羽格外飘逸。
蒋康却阻拦道:“不行,您不能出事,还请离开此地。”
他语气急促中带着坚定,傅川钰迟疑地退后了一步,脸上的神情带着一丝苦笑和嘲讽。
他扫视了一眼周围,其他人的眼神也是劝他离开,但是不是也有瞧不起他的缘故?
又是这样,他是不是该听话地转身离开?
“情况紧急,确实是侯爷命令。”
傅川钰猛地看向说话的容筝,眼里的情绪莫名。
蒋康的浓眉皱得死紧,“既如此,容副将你要一直在世子左右,护他周全。”
容筝:“……”早知道不开口了。
出乎意料的是,傅川钰这次再没有置身事外的意思,与容筝一左一右跟在蒋康身后,队伍的最前。
蜀地领兵的人是成阳王手下名叫邓勇的将军,与蒋康也是老相识了。
当在山坡上遇到第一拨成阳王士兵时,蒋康大吼一声,冲了上去。
这时已到黄昏,太阳偏西,虽然已近冬日,但勉强看得清人。
容筝紧随其后,冲在最前面的一拨。
对方跑在最前面的那个,第一个见到容筝和傅川钰的士兵,还没来得及感慨多漂亮的两个少年啊,那其中一个漂亮少年就恶狠狠地挥出了一刀。
刀光剑影之中,容筝与一人四目对上,他的眼中露出了震惊,她也有几分惊讶,眼看就要喊出她的身份,却见身后一道剑影袭过,齐哲张大着嘴从马上翻倒。
“发什么呆?!”傅川钰以为容筝发呆,一声一吼,却见后者又提刀替他砍翻了身侧的袭击。
齐哲倒在地上,血汩汩地淌出来,他上阵是无奈的,本来还抱着侥幸,想靠着军功重新站稳脚跟呢……
明明该是寂静的夜,偏偏被喊杀声灌得整个大地都在震颤。
待两方打得如火如荼之时,却突然听蒋康一声令下,原本激战的傅家军竟然集体后撤,或向两旁散开。
随着突如其来、连续不断的“唰唰唰”的声响,无数支箭羽以超乎寻常的速度和力道,如闪电一般射向前方的敌人。
这是什么东西?便是有弓箭手又怎么能这么快速的切换?
所有人心中都冒出了这个疑问。
但渐暗的天色里,他们看不清究竟是什么原因,只能察觉那箭矢跟下雨一般向己方射来,然后身边的友军便一个个倒下。
“妖法!是妖法!”
不知何人突然喊了这么一句,邓勇手下的人顿时六神无主、军心溃散,开始抱着武器往后退。
这一战持续了数日,傅家军打出了名声,成阳王损失惨重,尤其更让他们吐血的是,有人趁机救走了被他们围困在鹰嘴岴的泾阳侯七万兵马。
而他们认为,这一切都是逍遥侯使的调虎离山之计,成阳王再次将桌子一巴掌拍成了两半。
然而有人忧就有人欢喜。
“谢云宴果然大才!”梧州的恭亲王得知消息后大笑不止,连带着一旁的柳生绵都有了几分喜悦。
毕竟是半个女婿不是?
楚临渊也笑道:“就是不知他们传来的消息中,锦州似乎多了一样不一般的武器,不知是何武器?”
“他们说锦州将此事封锁得很严密,目前还不知道。”
另一个谋士道:“除了武器,听闻这次叫成阳王吃了大亏的还有蒋康身边的一名副将,杀起人来跟砍菜一样,恐怕以后是一劲敌。”
“也不一定,至少这次他们就帮了大忙。”恭亲王倒是很乐观,“传信给桓儿和云宴他们,莫要对泾阳侯动手,将其平安护送上路。”
他们如今吞不下泾阳侯这个硬骨头,便只能叫人欠他们一个人情。
只是听说谢云宴为了让这个人情大些,活生生将救援的时间拖到最后一天,叫泾阳侯等人饿到不行,再救他们出来,被蒙在鼓里的众人一听梧州的人大老远地跑来救他们,感激得肚子咕咕叫。
成阳王听仅剩的几个兵卒说,领头救人的是两个长相俊美的年轻人,穿的是傅家军的样子,一人使剑一人使刀,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成阳王一下子就把容筝和傅川钰二人对号入座了,心里还想这两人莫不是学了分身术?怎么就能跟瞬移一样找他麻烦。
因此,蜀地和锦州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而此时谢云宴与容桓二人领了两队兵马在锦州城东南方向的一个山坳里隐藏行踪。
谢云宴喝了一口碗里的热汤,旁边有个人凑过来,高兴的情绪溢于言表。
“姐夫,你真厉害啊,咱们现在不就是鹬蚌相争中得利的渔翁么,可是咱们好不容易把泾阳侯救出来,为什么要放他们回去呀?”
说话的是之前跑去梧州参军的陈亮亮,都快过一年了,他原本稚嫩的样貌有了很大变化,黑了些,也瘦了些,脸上的婴儿肥也褪去,不再像之前萌萌哒的样子,而是强壮了不少。
也靠自己的本事成为了梧州军营里的一个百夫长,看得出来是下了很大一番功夫的。
唯一不变的是他那双亮晶晶的眸子,和面对熟悉的人时那股撒娇的感觉。
“泾阳侯不会轻易转投咱们的,而且我们人数不多,也不能勉强他,倒不如让他欠梧州一个人情。”
“哦……”陈亮亮听懂了,在他旁边落坐,又悄声问道,“咱们要不要找机会潜进西安去,找找林……容姐姐?”
谢云宴端着碗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容桓,“大哥……”
容桓没有看他,便径直说了句:“一切以大局为重。”
他垂下眼帘,连容桓此时都能忍住不找容筝,那他……也能再等等。
尽管每个无所事事的时间,他都会无比的思念容筝,在一起时倒不觉得,分开这么长时间后,每天的思念都好像如潮水一般。
还有娘,有容筝在,娘一定是安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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