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我身体好得很!再说了,这个人看起来年纪轻轻,医术能好到哪儿去?”齐霆皱着眉就要起身离开。
林筝可不是齐蘅,懒得和他废话,当即伸手便将他按回了椅子上。
“你!”
齐霆气急,这才发现这个人力气很大,他根本动不了。
齐蘅也在心中吃了一惊,视线在林筝身上若有所思地划过,原本以为还要折腾一番的事情没想到这么轻松。
“父亲便让他看看,也没有什么损失。”
齐霆垂下肩,指着林筝,“好,若是待会儿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古学政也保不住你。”
两人都不以为意,林筝把手搭在他的脉搏上细听了一会儿便放开了。
“如何?”齐蘅着急问道。
林筝点点头,“是情蛊的半成品。”
得知齐霆确实是中了蛊,齐蘅心里却莫名松了口气。因为这样至少可以证明一点,他爹不是真心想对不起他娘的。
齐霆看得冷笑,“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是不是我根本什么事都没有?”
齐蘅却道:“父亲,你确实没有生病,你是中蛊了,我之前也不是生病,而是中蛊。”
“荒唐!”齐霆气得胡子都飞起来了,“大熙朝开国以来便严禁巫蛊之术,你竟然当着我的面找来了这么个人来危言耸听,不要以为你是我儿子,我便不会惩处了你!”
“您自然会。”
“何必说这么多?亲眼所见便是。”林筝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们,随即便飞快地抓起齐霆的胳膊,在他的手指上扎了一针。
一颗小血珠立即从他的手指上滴落在了地上。
“你竟然袭击朝廷命官!”齐霆气得扬手就要打她。
林筝往后一退,避开了他的动作,要不是祛蛊需要人清醒着,她绝对会建议齐蘅把他老子打晕的。
“您快看!”
齐蘅忽然喊了一声,几人皆低头看去。
短短半分钟,不知从哪爬来了几只蜈蚣,已经爬到了滴落齐霆血珠的地方,凑头在那小小的一滴血珠旁,不知在做什么,但显而易见的兴奋已足以吓唬到人了。
齐霆顿时吓得坐回了椅子上,又抬手看了看已经快愈合的手指头,赶紧在袖子上擦了擦,擦完又觉得更吓人了。
林筝看着他一脸菜色,又补了一句:“蜈蚣这种毒虫都这么喜欢你的血,再不治,你就成个老毒物了。”
齐霆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还是有些活在梦里的感觉,难以置信地问了一句:“这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儿子之前也中了蛊,是这位林大夫治好的,如今已不会犯病了。”
齐蘅这么一说,他才发现,这个一直被自己忽略的儿子,如今的面色比起以前来说,实在是好太多了。
“我身上……中的蛊,他也能治好?”齐霆半信半疑地看着这个如白瓷一般的少年。
“是。”齐蘅点点头。
齐霆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估计是在暗暗冷静之中,过了一会儿才道:“好,既是这样,今日此地也无法医治吧?明日夜间在府中如何?我会提前安排好一切的,你们先离开吧。”
“好。”
齐蘅带着林筝离开,心里却敏锐地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为何父亲会这么简单便信了?为何他会一改最开始的态度,如此主动地要医治?
“好了,我先离开了,明日我会来找你的。”
林筝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看着林筝的坚持露出了一抹笑。
“好,今日多谢林姑娘了,那林姑娘注意安全。”
等林筝离开后,在车里憋了许久的阿肆终于忍不住了。
“少爷,老爷信了没?答应了没?”
“嗯。”
“太好了,没想到会这么简单,林大夫果然厉害!她让我们提前准备的蜈蚣派上了用场吗?”
“嗯。”齐蘅点点头,“好了,别问了,明日有的忙。”
“是。”
——太好了,老爷会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他虽然没见过,但也听说过以前的老爷有多宠先夫人,等老爷好了以后,他也一定会疼爱少爷的吧?!少爷就再也不用受齐哲的欺负了!
齐蘅没再说话,手指在膝上轻叩。
就连阿肆都觉得父亲答应得太快了,究竟是为什么呢?
过了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外头传来几声有规律的敲击,齐蘅微微把窗帘掀开,就听见一道低沉的声音说道:
“林大夫去了天香楼,齐哲也在那里。”
……
林筝下了马车后也没有回租的房子,借着渐渐昏暗的天色,她穿行在繁华的街道上。
突然有一张带着香气的帕子飘落在了她的面前,她一抬手便接住了。
旁边是一个夜夜笙歌的高楼,四处挂满了红绸绿纱和五光十色的灯笼。
二楼上栏杆处还趴着不少姿态各异的美人儿,摇晃着手中的团扇帕子,拼命向底下的人暗送秋波。
林筝本打算离开,却忽然听见身后有两个人的谈话。
“天香楼的姑娘可真是越来越勾人了啊。”
“可不是么?老哥,要不今晚去快活快活?听说知州府受宠的二公子也在里头呢?说不定能和他说上一两句话,赶明儿就能成为知州府的红人了。”
“美的你,还想做知州府的红人?不过去快活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你看旁边这小兄弟都站着半天了,可不也是心痒痒了么?哈哈哈……”
她看着两人勾肩搭背地进了旁边的天香楼,路过她时还甩了个暧昧的眼神。
这还是他说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跑到齐哲眼皮子底下总是最危险的地方了吧?
一进去,就有好几个姑娘涌了上来,将她团团围住,还有几个老手见她打扮一般,便没有上前。
“公子想要何人伺候?”
林筝环视了一眼,挑了个站在最后面,看起来不那么妖艳的,“她吧。”
那姑娘听见选了自己还有些吃惊,她明明已经尽力将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低了,但她还是中规中矩道:
“公子是要留宿吗?需要至少十两银子的。”
“我有。”她掏出袖子里之前齐蘅给她的一百两银票当救治他爹的定金。
原本其他几个不在意的姑娘一见一百两顿时便又热烈地道:“公子,她是新来的不太懂规矩,不若再多点几个,加上奴家如何,一定会让公子更加开心的。”
“不必了,走吧。”她推开其他几个人,便跟着她选的那个姑娘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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