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姐姐,我也要学的,怎么你们先开始啦!”
沈青玉无奈地摇摇头,“谁叫你起得晚。”
林筝却是转身过来看着沈红玉,认真道:“没事,我教你的和教他们的不一样。”
沈红玉一听立马来了兴趣,蹦了过来,“怎么不一样?”
林筝二话不说,上手扣住她的双肩。
沈红玉立刻动弹不得。
林筝:“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办?”
沈红玉骄傲地答:“大喊救命。”
沈青玉捂着眼睛:“……”
林筝摇摇头:“这是最简单的一种情况,他的发力点全在两掌,你试着弯腰往下蹲。”
沈红玉立马照做,脱离了她的手掌。
于是林筝又换了个姿势,从背后单手环住她的脖子,令她处于被挟持的状态。
“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办?”
沈红玉这次没有骄傲了:“拼命抠挠抓这只手?”
林筝看向谢云宴和陈亮亮,“你们觉得呢?”
还有随堂问答。
陈亮亮先试探地答:“用头后仰撞他?”
林筝摇摇头,“这虽然是个办法,但你看到的是我与她的身高相差不大的情况,若是是被一个人高马大的人挟持了,不说他勒得死紧,你用头撞人家的胸口,估计也没什么作用。”
她解释完便看向谢云宴。
谢云宴扎着马步的腿已有些酸,他转移注意力到她俩的身上,看了一会儿便答:
“用脚踩。”
“是的,若是遇到这种情况,你就先用力踩后面那人的脚,之后再……”
她又举了好几个例子,都一一在沈红玉的身上摆出架势,务必让她牢牢记住。
其他几人听着听着也觉得分外有道理,尤其是沈青玉,明白了林筝教沈红玉的一系列反击措施,几乎都是为女子量身定做的,不由得感叹她的用心。
其实也就是现代的女子防身术简化版罢了。
只是最后林筝的一句话却让在座的几个男人都……不知道怎么反应。
“总之,如果欺负你的是女人,你就踢她的肚子;如果欺负你的是男人,你就踹他的裆部。”
她一脸平静。
“噗……”沈青玉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谢云宴与陈亮亮也险些站不稳。
沈红玉越听越起劲,还在虚心请教:“为什么呀?”
在林筝开口前,谢云宴急忙截断:“因为不同的人命门肯定不一样啊……”
林筝点点头,也差不多。
几个男人都觉得某处有些发凉,谢云宴更是想到了之前谢老大潜入家中,被林筝先发现了以后的下场。
她不仅是这么教的,自己也是这么做的。
终于到了吃饭时间,强撑着的谢陈二人终于解放,顿时便感觉两条腿不像是自己的了,又酸又软。
“红玉,你扶一下亮亮。”
沈青玉这话一出口,林筝看了一眼谢云宴。
后者抿着唇看向别处,抬起了一只手,“你也扶我一下吧。”
林筝伸手扶住他,不禁蹙着眉道:“你这体能也太差了,难怪昨夜……”
难怪昨夜能被她扑倒。
她话还没说完,落在后头的沈青玉堪堪收起一脸笑意,指了指前面,佯装严肃道:“前边还有两个小孩儿呢。”
两位的闺房之乐还是注意下场合。
谢云宴满头黑线。
尤其是沈青玉回过头去前的那抹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觉得有两个具有羞辱意味的字,重重地打在了他的额头上。
不知是不是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
饭桌上,他昨夜被林筝用头顶了的舌头没法吃辣食油荤,便尽挑了些清淡的菜。
沈红玉:“姐夫怎么光吃青菜不吃肉啊?”
陈亮亮:“我也发现了。”
谢云宴随口答道:“舌头受了点伤,吃不得辣。”
沈青玉瞥了他一眼:“昨天还好好的,怎么过了一晚就受伤了?还伤的舌头?”
谢云宴给了他一个适可而止的眼神,“喝水不小心咬到了而已。”
“哦……”
林筝在旁边支起耳朵听着,看见谢云宴奇怪的神色,偏过头去小声问道:“不会是我干的吧?”
谢云宴咬牙朝她笑了笑,“没错,就是你。”
林筝一噎:她竟然还把谢云宴舌头都打伤了,完了,更内疚了。
从来没喝醉过的她没想到自己还有暴力倾向。
几人用过饭后,除了沈青玉腿脚不便留在庄子里,其他几个都跟在杨叔后面踏雪赏梅去了。
脚踩在雪地里嘎吱嘎吱的响,他们慢悠悠地到了半山腰上,站在一棵大树下,望着漫山遍野的雪中红梅,感觉置身仙境。
沈红玉却突然叹了口气:“如果我哥哥的腿没坏就好了……”
谢云宴一愣,也想到了刚刚被留下的沈青玉。
“你哥的腿……是怎么一回事?”
沈红玉带着少有的阴沉道:“他以前也是个潇洒倜傥的端方公子,爹娘也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以后能考取功名,不再沦为商贾末流。
可就在他13岁那年,爹爹带他出去谈生意,本是为了让他见见世面,却被那朱员外的儿子推到了湖里!当时也是冬日,我哥的腿便被冻坏了。”
谢云宴和林筝对视一眼:“朱员外?”
沈红玉点点头,恨恨地说:“是啊,他推说他儿子还小,赔偿了些钱财,可这些钱财难道就能换回我哥哥的健康不成?原本一心想考取功名的哥哥也被迫只能接手家中生意,我爹后来和他势不两立。所以外界说什么我爹娘嫌弃哥哥,因而才有了娘亲如今腹中的弟弟,其实都是假话。”
她提到朱员外,令谢云宴和林筝二人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旁边一直听着的陈亮亮发现不对劲,问:“林姐姐,你们怎么了?”
“我们与那朱员外,也有仇。”
谢云宴将盼娣的事告诉了他们,沈红玉听得直抹眼泪,拼命地骂那朱员外畜生不如。
陈亮亮也咬紧牙关,嫉恶如仇,“你们怎么不报官抓了他?他该被凌迟处死才是!”
谢云宴冷漠道:“他做这事也时间不短了,始终没有受到惩罚,里正视若无睹,县令置若罔闻,说官商没有勾结,说出去都无人相信。”
“不可能!”谁知陈亮亮却一反常态,“官府不可能不管!我要回去问我爹!”
他说完就拔腿想跑下山。
“亮亮!站住!”沈红玉急得跳脚,“雪还未化完,你下什么山?!”
幸好守在外头的杨叔拦腰一把抱住了他,才止住了他的冲势。
三人立即追了过去。
陈亮亮垂头丧气的,“对不起,林姐姐、姐夫,我爹其实就是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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