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谢云宴全然没想到她会有这么个明抢的举动。
林筝察觉到她的用意,抬脚使力踹在了木盆边缘,把木盆踹得直接平移出去了一段距离。
冯氏只感觉到成功近在咫尺的时候,木盆“嗖”地一下从她手下滑过,再看的时候,木盆已经稳稳当当停在了厨房的屋檐下。
“好哇!你们……”得手了便罢了,偏偏还没得手,冯氏又窘又气,指着他们。
“宴小子和他媳妇儿,咱们来买鱼了!”
此时院子外传来一群人的声音,是一些说要买鱼的村民来了,冯氏再大胆也不敢当着这些人的面抢鱼,只好抱着自己的那条,灰溜溜地回去了。
只是她回去以后会不会说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有人自己带了称,谢云宴才想起家里没称,于是正好借过来用,按之前说好的,五文一斤给大家称鱼。
林筝本来悠闲地坐在一边,也被他拉过来收钱了。
只是那些给钱的人都见她一把接过,扫了一眼就装进了荷包,觉得这是她信任自己这些乡里乡亲,一个个认认真真付了钱买了鱼还开心地给他们道谢,说好久没吃过鱼了,这次托他们的福。
谢云宴也看见了,但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让她仔细着数,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也是她抓来的鱼,随她吧。
等余下的七条鱼都卖完了,没抢到的人唉声叹气,还是不死心地说:
“那……云宴他媳妇儿,你之后再逮到鱼了可一定要记得给叔家留一条啊!”
林筝望着那张笑得开怀,眼角的皱纹都挤到一块儿去了的淳朴的脸庞,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
“嗯。”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笑,不好看,但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谢云宴洗了手过来,就见她拿着鼓鼓的荷包发呆,还以为她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下一瞬,那个鼓鼓的荷包就递了过来,拿着的手青葱如玉。
谢云宴受宠若惊地接过,“这是你抓的鱼卖的钱,你给我做什么?”
“你拿着。”
她淡然地说了这么一句,谢云宴更被她对自己的信任惊到了,想起之前自己对她疾声厉色的行为,越发内疚。
林筝心想:这么多铜板拿着走路都叮当响,顶尖的杀手从来不带这些东西在身上。
谢云宴正想说点什么,谢母端着菜出来。
“饭菜好了,吃饭吧。”见儿子手里拿着荷包,又好奇地问了句,“卖了多少钱?”
“一百零五。”林筝以为她在问自己,毕竟一直都是自己在收着钱,于是张口就答了个数字。
谢云宴疑惑地看向她,她不是每次接过钱都没数过吗?怎么答得这么快。
“这么多?”谢母喜滋滋。
谢云宴接过她手里盛着鸡肉的瓦罐,“其实淡季的时候,市面上的鱼肉价格会很高,不过我想,都是乡里乡亲的,就给他们算少一些,咱们也不靠这个发财。”
“好好好,你做主就好。”谢母连连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你们先吃,娘去把收起来的那条鱼送去给隔壁王婶子,兴许能赶上给她们加个菜。”
“好。”
王婶子一家今天回来的晚,也正好听说谢母家里抓到了鱼,肯定赶不上抢一条了,心里还有些不太舒服,谢母送过去以后又开心得推辞了好久。
屋子里谢云宴和林筝两个人坐在同一张长凳上,都没有动筷子。
谢云宴偷瞄了一眼旁边林筝的侧脸,手指在腿上捏了捏。
快速地扭头说出一句:“我之前……说话太重了,你别生气。”
林筝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他被她盯得不好意思,见她没有回答,红着耳朵问:“你还在生气吗?”
“你什么时候说话重了?”
“……”得,原来人家压根没放在心上。
于是他又换了个问题:“你之前在河边是不是遇到胡猴子了?”
猴子?她没有看见猴子,只看见一个想对她动手动脚的推销按摩的人。
“没有。”
谢云宴神奇地从她为数不多的细节表情里看出了她的想法,想起她也不怎么认识村里的人,便给她解释了一句。
“胡猴子不是猴子,是一个人,他长得像猴子,所以村里的人都这么叫他。”
林筝一脸“原来如此,然后呢”的表情,之前那个人长什么样她也没注意。
她点头,“那我遇到了一个人。”
谢云宴一着急,下意识抓住了她的胳膊,四处看看:“怎么样?他没欺负你吧?”
林筝心想:那个怂包,能打得过自己?倒是被自己搞得双手骨折、下巴脱臼了。
于是她一本正经地答:“我欺负了他。”
谢云宴一脸懵逼:“……噶?”
他正欲好好问清楚,谢母突然从外面火急火燎地赶回来,一进门就立马抱着桌子上装着鸡肉的瓦罐,把它藏到了炕脚的角落里。
谢云宴不解,“怎么了?娘。”
“我、我刚刚远远看见你大伯母带着你奶来了!”谢母跑得气喘吁吁。
所以她才会这么急的把鸡肉藏起来,鱼是没法子了,村里人都知道儿媳妇儿逮到鱼了;鸡肉可不行,要让他们看见了,搞不好鸡也得被他们抢走。
果然,谢母的呼吸才平稳下来,之前来过的冯氏牵着一个胖乎乎、还挂着鼻涕泡的半大男孩儿,跟在一个精神矍铄,两眼冒着精光的老太太身后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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