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多钟。
徐芳早早地来到了公司,在总经理的办公室里擦拭着桌面,准备今日的工作文件。
听得隔壁有声音,她丝毫不绝的意外。
公司所有人中,每天上班能比她更早到公司的,只有靳迟锐。
正在收拾文件时,敲门声响起,徐芳心里略有些讶异,却还是应了声:“请进。”
靳迟锐却并未进去,而是把门打开一半,一手抓着门把手,微笑着说道:“徐芳,董事长让我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徐芳疑惑道。
“有一个叫白敬哲的人,昨天傍晚死了。”靳迟锐说道:“从高架桥上掉落,死得很惨。”
徐芳心里一颤。
靳迟锐已然关上门离开。
怔了好一会儿,徐芳突然觉得双腿一软,差点儿摔倒在地,急忙扶住了办公桌,慢慢坐到了办公椅上,脸颊苍白,双眸含泪,还有……些许的恐惧和担忧。
白敬哲死了?!
从那天无意中看到白敬哲,到现在,才过去三四天吧?
白敬哲,死了!
从高架桥上掉落,死得很惨?!
怎么掉落的?!
徐芳想到了那天温朔对她说过的那一番话,虽然没有说什么狠戾的话语,可是……
如此巧合?!
但心有疑问,她却不敢去问。
迟疑了许久之后,她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东云家里的电话:“爸,是我……我,我刚听说了一件事……”
“白敬哲死了,是么?”徐从军声音低沉地说道。
“嗯?”徐芳心里一颤,愈发恐惧害怕,她颤声道:“爸,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会是你……来京城了吧?”
徐从军苦笑道:“我在东云,这件事与我无关,我也是刚刚得知消息,是温朔给我打电话了。”
“温朔?”徐芳颤声道:“那,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徐从军反问道。
“白敬哲死了啊!”徐芳焦急道。
“他死了,我们需要做什么吗?”徐从军压着心头复杂的混乱情绪,柔声劝慰着女儿。
“可是……”
“他不该死吗?”
“我害怕,这件事万一……”
“没有什么万一。”徐从军轻声道:“就算是有万一,和爸爸,还有你,有关系吗?”
“我,我就是担心……”
“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也不必害怕,好好工作!”
“哦。”
……
挂断电话,徐芳的心情已然好了许多。
正如父亲所说,我有什么好担心,好害怕的呢?也无需纠结一个该死之人的生与死。
白敬哲一死,对于自己来说,反倒是好事!
他,死有余辜!
他死了,便不可能再来害我!
忽而想到了温朔,再想到白敬哲的死,九成九是温朔所为……徐芳心里却没有了对温朔的担忧和恐惧,只剩下了一丝暖暖的,酸酸的感动、感激——他为我做得,太多。
东云。
徐副局长坐在沙发上,神情略显迷茫。
大清早温朔打来电话,只是简简单单告诉了他白敬哲死了,是从高架桥上掉下去,死得很惨。
温朔还说了一句:“芳姐不用再害怕了。”
其它的,没有多说。
也不需要多说。
徐从军纠结的是,白敬哲死了,很可能死得不明不白,很可能,是被温朔下手干掉的!
那,这就是杀人罪。
是严重的刑事犯罪!
虽然白敬哲该死,徐从军恨不得将其活剐了剥皮蒸烤,可他是警察,几十年忠于这份工作,他几乎下意识地,就想去京城,亲自把温朔抓起来,将其绳之以法。
可温朔既然主动打来了电话,还提及了女儿徐芳不用再害怕了……
徐从军怎能不迷茫?
如果温朔不出手,让他徐从军去办这件事,哪怕他是警局副局长,哪怕是手握权力,又有着多年的办案经验,他也知道,以自己秉公执法的心情,根本不能把白敬哲怎么样。
白敬哲不死,女儿的精神病就随时有可能复发。
那是她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上午。
徐从军正在工作的时候,局里接到了京城警方打来的电话,通报了一起案件:
昨天下午五点二十二分,京城某地高架桥上,一名青年跳桥自杀。
青年留有遗书,承认了自己犯下的三起凶杀案件,于是负罪自杀。
此人姓白名敬哲,是燕云临关市东云人,犯下的第一起案件,就是出于报复的目的,杀害徐从军的妻子和女儿,之后,其母为他顶罪伏法,如今他心里愈发愧疚自责。
听闻这则消息,徐从军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直到下午四点多钟,没人敢去打扰他。
此案,原本已经被办成了铁案。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起案子有问题,付敏不应该是案件的凶手,可付敏就是被定为了凶手,还判了刑。
而这样的判决和最终定案,受伤害最深的,莫过于徐从军了。
如今,因为京城警方的这份通报,因为白敬哲的负罪自杀和遗书认罪,这起案件,是要整个翻过来了!
有多少人要为此背上责任?!
有多少人,心里面已经开始不断骂娘,惶惶不安?!
徐从军在办公室里想着这起案子,想着所有要担责的人,想着那个早已被执行了死刑的白红升,想着付敏,想着那天晚上自己举枪硬闯白红升的家,想起了惨死的妻子……
然后,他在办公室里老泪横流,痛快地大笑!
警方的通报,是畏罪自杀!
温朔先于警方的通报,打电话告诉他,白敬哲是从高架桥上掉落,死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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